日子過的倉促,沒有留下隻字片語的生活令人沮喪,還好我總是說話,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還好有人聽我說話,聽我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我怕沒有人聽我說話,也怕有人聽不懂我說的話,儘管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話,卻也只能是無關緊要的話了。
我的生活中時常出現感動與憤怒,在汲汲營營的日子裡不至於麻木,這該感謝天了。最近兩個星期的早晨,都是被樓上工程的電鑽聲吵醒,我只能求他給我片刻的寧靜,讓我再多睡一會兒。好吧, 這當然只能是心中的喃喃了。我用緩慢的速度爬出被窩,鏡子中的自己垂死掙扎的死魚臉實在不怎麼好看,還好沒人看到。我努力安撫自己的情緒,試圖用一切的緩慢安然自得的態度來對抗這場生命中的考驗。是的,這是考驗,這是戰爭,我當然不能被擊垮;從容不迫的刷每一顆牙、落落大方地喝著溫開水,坐在電腦前看著新聞與今天天氣、打開衣櫥,看著寥寥無幾的衣服,我還是有很多選擇的。然後出門,我總是怕電梯裡的尷尬,由其是一大早要我打招呼陪笑臉,簡直是折磨。於是我寧願走樓梯,走樓梯當然也要有技巧,眼觀四方耳聽八方小心的聽音辨位,什麼時候該低頭視而不見、什麼時候該快步加速通過,都是學問,是的,這也是戰爭。
上車,我的手腳開始進入一段自動控制的模式了,根本不用到腦,方向盤角度該轉多少、油門與剎車該如何搭配比較省油、手跟腳他們都知道,更不用提路線怎麼走了,每天都走一樣的路、停在同一個紅綠燈,即便是偶爾想要換條不一樣的路走走,也不出那幾條,我的手跟腳好聰明,這也該謝謝他們倆了。你說腦呢? 噢,他有別的事情好忙,忙著思考商人們如何假環保之名大發樂活之財、思考非洲的小孩每天只能喝一碗燕麥粥、思考兩岸到底什麼時候能三通、思考自己存在的意義、也思考如何對付這個令人沮喪的世界。
偶爾我也會看王建民比賽,看他一球一球投;也喜歡喝果汁、感覺能更貼近原始的自己。慶幸自己的生命中有你們,有你們陪我,陪我一起。我很珍惜、也很感謝,這一切沒有任何虛假,在我生日的這一天。
Somebody - 楊乃文
作詞:林暐哲 作曲:M.L.Gore
想找個人來分享 分享我的生命
藏在最深的夢 埋在最深的我
永遠站我這一邊 從不曾改變
而我同樣也會 支持他到永遠
他會專心聽我 當我有話要說
關於我們這世界 和生活的種種
也許我會犯錯 甚至有一點點迷惑
他會靜靜等候 卻不會輕易被我的想法左右
通常他不同意我 可是到了最後 他會瞭解我 喔....
想找個人來關心 關心我的生命
每一個思緒和每一次呼吸
他點亮另一盞燈 打開另一扇門
讓我學會去愛 我所有的恨(試著)
我不想要變成一個盲從的人
寧願試著看清所有的事情
當我閉上眼睛 渴望得到平靜
他會擁抱我然後輕輕地吻我
像這樣的事情 也許有點噁心
像這樣的事情 看得出他的真心
April 30, 2008
somebo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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